到达安全的地方<?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四川外语学院 文微 译 从远在西部的大学退学以后,我回到了新英格兰大学城,两地相距了几个州,而我心上亦隔起了千山万水般的沧桑。遇见他是在我工作的咖啡馆。当时我已经换了好几份工作,却仍旧摆脱不了那段让人身心俱疲的感情带来的阴影。回首往事,内心一片茫然,我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处可藏,脆弱易伤,我每每转过头来,不忍多看。 我邯郸学步地效仿周围的人,不加择取地跟人四处约会。我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窥探着自己的生活,看见自己在电影散场之后,去酒吧点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我看见自己从车上下来,久久地深情凝视,尔后,是飞快的一吻。 他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常常点了咖啡之后仍爱在吧台逗留,脸上挂满了微笑,想尽办法吸引我的注意。他买了棋牌,随后不小心落在窗户旁边。后来他才告诉我,这些只是他的小伎俩,好让自己能在这儿多待些时间,多看看我。某个礼拜二的时候,我飞快地经过他的桌子,嘴上招呼着“嗨,你好!”脚下却未做任何停留。可不一会儿,当我闭着双眼,抬起头,感受春日清晨的阳光时,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从我愠怒地睁开双眼,到后来叹息着,却到底和他发生关系了,中间的过程,我已经记忆模糊。当时我身无分文,亦无处可去,只有他把我的倦怠和颓废当做一种挑战。和所有新坠入爱河的情侣们一样,我们立刻变得如胶似漆,为我们有那么多的共同点而欣喜不已,直到我们都厌倦这样的把戏。在一家披萨店里,一位陌生人替我们付了账单,据服务员说,是因为我们看上去“如此幸福,如此相爱。” 他的一笔信托基金,悉数花在吃穿玩乐上。我接受他的礼物,跟他一起吃饭,天天耳鬓厮磨。为了享受更多的二人时光,我把咖啡店里的工作也辞了。 他热情,温柔;他赞美我的美丽,告诉我,他爱我。而我当时已然身心俱疲,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的照拂。但是,当我卸下当初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冷漠女孩的面具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到头了。他一阵风地将我从他不懂的莫名愤怒中拯救出来,如今却对我坚强外表下的脆弱丝毫不感兴趣。 我们在他最喜欢的餐厅享用晚餐,他趁机向我解释当初我吸引的他的原因,以及我对女权主义的错误理解和女性所享有的实质性优待;男人,尤其是白种男人,才是被歧视的对象。他在餐厅就餐时就曾被怠慢,因为服务生觉得,这样的毛头小子付小费时出手肯定不够爽快。他十分厌恶自己设想的这个困局:难道他就应该慷慨地为糟糕的服务付小费,来证明自己是个懂规矩的人吗? 我小口地咀嚼着食物,不时地点点头。是的,我喜欢这酒;对,我也觉得挑选不同的酒来佐餐是件麻烦事;抱歉我不吃小牛肉所以也就没点;这酒配上意大利面条和加了辣椒丝的蔬菜真是美味。我想,我们此刻看上去说不定会是这里最令人艳羡的一对儿。 我们的关系在这顿饭之后还有尾声。我慢慢地抽身而出;我不愿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他而言,只是一场艳情和英雄救美的故事那么简单,因为我总觉得,他或许,也曾真心待过我。只是那时,我还不明白,是他教会我从A点回到了到B点。让我们彼此都坦诚一些,偶尔简简单单地吃顿饭吧。 回归沉寂 北京电子科技学院 黄雯 译 我和他相遇于我工作的咖啡馆,那是在我刚从西部大学辍学回来的时候,纷乱的思绪也逃离了新英格兰大学城,跟从我回到了这里。我像所有X一代一样,不停地换工作,沉浸在身心俱疲的余波中不能自拔。对未来迷茫,对信仰动摇,会一直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自己像刻有大理石花纹一样伤痕累累的手臂,我甚至不敢照镜子,因为那会让我感到自己被暴露得无所遁形。 我到处约会,那会让我看起来跟其他人一样,我想像一个遵守者一样顺从者自己的生活,独自看电影,在酒吧里点一杯苏格兰威士忌,下车给自己一个深深的凝视和一个浅浅的吻。 他是咖啡馆的常客,在我送上咖啡后仍会时常在吧台徘徊,朝我笑并试图捕捉我的目光。他买了桌面游戏并把它们留在窗边的柜台上,那只是一个借口,他后来这样告诉我,仅仅是为了能够多些理由能在我身边闲荡并多看几眼。那是在一个周二,我匆匆经过他的桌子朝着门外走去,没有停下脚步地回应着他的问候,“嗨,最近怎样?”,几乎是立刻,他便挡住了我仰视着的早春的阳光,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对他的愤恨转变为思念,甚至几天后睡在了他的身旁。我没有钱没有房子,但他带走了我的厌倦我的郁郁寡欢,这就像是一个挑战。我们差不多是立刻就变得形影不离,会为了拥有众多的共同爱好而欢欣雀跃,就像所有刚坠入爱河的情侣一样,做着约会应该做的事,直到分开。在披萨店里,一位陌生人甚至为我们买了单,就像服务员说的那样,仅仅因为我们看起来非常相爱。 他毫不介意得地用他的信托基金买玩具,买衣服,外出吃饭,我也欣然接受他的礼物,共同聚餐,时常陪在他的身边,甚至于我辞掉了咖啡馆的工作,只为我们能够在待一起。 他总是深情又温柔,告诉我我有多美他有多爱我,而我却脆弱疲倦,茫然迷失,不停地让他关心照顾我。当他发现我这个坚强女孩的表象不可避免的渐渐剥落时,长久的分开也就开始了。在经历过将我从他甚至无法理解的愤怒中解救出来的汹涌浪潮后,他也不再有耐心与兴趣去安慰我掩饰的脆弱。 在他喜欢的餐厅吃饭成了他向我阐述想法的机会,例如在女权主义和平权行动的问题上我的观念是有多错误,男人(尤其是白人)是如何受到歧视的,他总是因为年轻被认为无法给与丰厚的小费而得到糟糕的服务,他甚至为他所想象的第22条军规而感到愤恨:他是否应该因为得到糟糕的服务而给以丰厚的小费,去证明他知道如何给足小费吗? 我小口小口地品尝着我的食物,点头承认我喜欢这里的酒。是的,我明白,挑选出一种能够搭配满足我们不同食物的酒是有多困难,我很遗憾我不愿意点小牛肉,而不是因为不能点,只因我认为这酒配我的意大利面,蔬菜和辣椒丝正好。是的,很可能,我们是这餐厅里最迷人的一对。 但从那之后事情并没有很快结束,我渐渐地找回了自我。我难以接受他和我在一起大部分是为了性,也难以接受一些落难少女的幻想像魔法解除一样消失,因为我认为在某个时候他或许是真正在关心我。我不明白自己是否也利用了他,去学会怎样转移生活的重心,老实说,有时或许仅仅是为了吃一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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