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美国人大学校后,第一次去看我们大学和别的大学的足球竞争(Football,此系另一种很激烈的足球,与中国现行的不同)。入场券卖每人美金二元,但看的人竟有几千人之多。每到紧要关头,几千人同声喊着本校的“呼声”祝贺他,安慰他。我第一次观场,看见那野蛮的奋斗,听着那震耳的“呼声”,实在不惯;心里常想:这真是罗马时代的角抵和斗兽的遗风,很不人道的。 但是场中叫喊的人,不但是少年男女,还有许多白发的老教授,---我的植物教习罗里教授就坐在我的附近,---也拼命的喊着助威的“呼声”!我心里更不明白了! 但是我以后还去看过几次,看到第三次,我也不知不觉的站起来,跟着我们的同学们拼命的喊那助威的“呼声”! 难道我被那野蛮的遗风同化了吗?不实的;我渐渐把我从中国带去的“老人意态”丢看了;我也变少年了! 我在北京大学住了五年,不知不觉的又被中国学生的“斯文样子”同化了,我的“老人意态” 又差不多全回来了。 今天忽然听说北京大学要开一个运动会,这个消息使我很高兴。我的记忆力使我回到十二年前跟着大家大呼大喊的时候,我很想再有同样的机会是我弹去一点“老态”。我希望许多同学都来这运动会场上尝尝少年的高兴,---把那斯文的老景暂时丢在讲堂上或寄宿舍里! <?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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